一直覺得,台灣有許多美好的生態、動物,可惜怎麼很少人知道,所以把它們拍成影片跟大家分享,還做了一本台語生態影音繪本,希望讓大家用自己的母語、認識自己土地的故事。
從小家住台南,童年時常常跟著爸媽到重劃區蓋房子。因為那附近鳥不生蛋的,也沒有玩伴跟我玩,我就在工地附近的沙堆、草地上玩。有時沙土翻一翻,一隻「四腳仔(青蛙)」就跳出來,還有金龜子、黑色螞蟻爬來爬去,蝴蝶、蜻蜓在草叢中飛,連蟑螂我也不怕,我喜歡觀察牠們,有時還會抓來玩,昆蟲從此成為我最好的玩伴。
說起來,不像很多愛昆蟲的人有與美麗昆蟲邂逅的「心動時刻」,牠們對我的意義比較是「陪伴」,是一種日久生情的感覺。
當我年紀再大一點,學校下課後就成為「鑰匙兒童」,那時候除了在外面玩就是回家看電視,喜歡看那些動物、自然頻道,同學都覺得我很奇怪,我心裡卻是嚮往著,如果有一天能親眼看那些動物和生態環境一定很棒。
讀台南一中時,我很愛玩,功課都是吊車尾,有個同學愛昆蟲愛得比我還瘋,帶我到處上山去找昆蟲,累積了不少標本,託這位同學的福,推甄時我製作了超精美備審文件,後來我順利推甄上中興大學昆蟲系,他考上文化大學。大學畢業後,我們先後考上屏東恆春的東華大學海洋生物研究所,成為學長、學弟,一起繼續上山下海。
出社會之後我和他一起拍片工作了好幾年,後來他才又回到校園攻讀博士,某次在一次颱風後,他在蘭嶼採集海蛇時,發生意外被海浪捲走離開了。他離開了我們都很難過,如果他還在的話,一定有更多故事可以講。
台灣得天獨厚,有山又有海,大學時我常跑山裡找昆蟲,研究所則坐擁無敵海景,是全台灣唯一位於國家公園裡的研究所,一出門就是大自然,對我來說像天堂。
墾丁擁有豐富的海洋生態,是全世界許多學者愛來的地方,相較於其他研究地點交通很方便,其他地方要坐飛機坐船,但墾丁不用,海裡的生態很豐富,尤其珊瑚的多樣性很高,具備很好的研究條件。
不過,即使台灣在世界的生態研究領域已經這麼有名,陸域和海域的生物都很豐富,學術界也有很多有趣的研究,但是一般人都無從得知,所以我沒有再升學,希望透過科普的影像製作,讓更多人認識這些。
我既不是傳播科班,也無法在那些自然頻道找到工作職缺,網路上更找不到相關徵才資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到墾丁當研究助理繼續抓蟲。半年後,一位朋友在批踢踢上看到有人要找生物背景的人來拍片,把機會丟給我,正式踏入拍片這一行。
從零開始,一切邊做邊學,慢慢也有了一些成果。某次拍片遇到了一個劇組,聊著聊著他們居然對我們的故事很有興趣,後來還以3個昆蟲系大學生的故事拍了一部偶像劇「三隻小蟲」,我才驚覺,原來我們做的事是有人要看的!
全台灣跑透透拍攝科普節目和自然生態之後,東奔西跑的過程發現,越來越少人講台語了!大家刻板的覺得北部的小孩聽不懂,其實是連中南部的小孩也不會講了;而且在拍片過程中發現,原住民族、客語台的節目都有語言顧問,但是台語始終都沒有,這對從小講台語長大的我造成很大的衝擊,危機感一天比一天深。
當時,因緣際會接觸台語共學家庭,開始嘗試用全台語導覽自然生態,像一隻帶路蟲一樣,帶領小朋友用台語認識自然,我想讓大家知道,學母語、認識生態,可以不用分開。
常有家長跟我分享,孩子們參與過台語行踏團之後,常常到戶外看到昆蟲,就會興奮的跟他們說「這個阿廷有帶我們看過」,聽到他們對台灣生態充滿好奇心,喜歡接觸大自然、甚至會用台語跟大人介紹昆蟲和生態,沒有比這更高興的了。
除了台語生態行踏團之外,我也成立了「出外講台語」的臉書專頁、YouTube頻道,繼續用影片和導覽,帶領大家一起認識母語和自然。
迎接女兒出生之前,我和太太煩惱要怎麼給小孩一個健全的母語環境,大家耳熟能詳的台語童謠都是白鷺鷥、點仔膠那幾首,雖然有新的台語童謠,只是數量一直不多。因此,當時跟爸爸說:「我們來做新的囡仔歌好不好?」
從這裡開始,有了《台灣動物來唱歌》繪本的雛形,爸爸負責寫歌詞,我負責拍片、寫文化部計畫,找插畫家合作,找作曲家寫曲編曲,找歌手配唱,得到很多朋友的幫助和出版社支持,終於在2020年出版。
這本書除了是跨越三代的繫絆之外,希望能成為一顆種子,讓更多人學母語、認識台灣這片土地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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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在全球大爆發的新冠肺炎疫情,不只奪去眾多人類生命,人類為防疫所製造的個人防護用品等塑膠垃圾,也正在傷害野生動物及其生存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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