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華茲(右)與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范斯(左)。美聯社
美國總統大選副總統候選人辯論將於美東時間週二(10/1,台灣時間週三上午)登場,可能重塑當前美選的政治圖像。
美聯社指出,在美國以往的大選中,副總統候選人向來扮演攻擊對手的角色,讓總統候選人本尊得以避開口水戰,但自從共和黨總統候選人川普打破各種政壇常規之後,這種情況已不再。
在本屆大選中,民主黨副總統候選人華茲(Tim Walz)為共和黨陣營貼上「怪怪的」(weird)標籤後一夕成名;共和黨副總統候選人范斯(JD Vance)則是猛攻對手陣營的移民政策,散播有關他家鄉俄亥俄州海地移民殘殺貓狗的謠言,川普還在總統候選人辯論時引用。
本文將概覽美國副總統的職責,以過往美選副總統候選人辯論的情況。
副總統到底做哪些事?美國副總統兼任聯邦參議院議長,在表決平手時可投票發揮關鍵作用。賀錦麗2021年就任副總統以來,已破紀錄33度投票打破表決平手的狀態。
副總統也在國會扮演儀式性的角色,主持確認選舉結果的程序。2021年1月,時任副總統彭斯(Mike Pence)抗拒總統川普施壓,堅定主持確認拜登(Joe Biden)當選總統的程序,當天有大批川普支持者闖入國會山莊,試圖干擾確認程序與政權移交,甚至有暴民高喊「吊死彭斯」。
副總統最主要的職責是擔任備位元首。美國歷來有9位副總統繼任總統,距今最近的一位是福特(Gerald Ford),他在尼克森(Richard Nixon)因水門案醜聞辭職後繼任總統。
根據美國1967年通過的《憲法》第25修正案,副總統在「總統遭去職、死亡或辭職時繼任總統」。修正案也明定,繼任後的總統與國會可提名及批准任命新的副總統。
歷史學家戈斯坦(Joel K. Goldstein)指出,川普近期兩度險遭暗殺,突顯了副總統繼任的可能性。但他表示,大部分選民都將副手視為總統候選人的「附屬品」,並未將他們視為未來可能的總統。
史上令人難忘的副手辯論1992年,曾在越戰中被俘的退役海軍中將史塔克戴爾(James Stockdale)是獨立總統候選人裴洛(Ross Perot)的副手,他參加辯論的原意是要讓人耳目一新,但一開口卻說:「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裡?」他後來解釋當時是因為助聽器未開啟,但更讓外界認為他搞不清狀況。
2008年,共和黨總統候選人馬侃(John McCain)選擇阿拉斯加州長培林(Sarah Palin)為副手,但民調落後。培林當時與民主黨總統候選人歐巴馬(Barack Obama)的副手拜登(Joe Biden)舉行辯論,最令人難忘的是她在辯論開始前走向拜登問道:「我可以叫你『喬』嗎?」
報導稱,培林是要避免把拜登與歐巴馬混淆,喊成「歐拜登」(O’Biden)。
2020年,賀錦麗與川普的副手彭斯辯論,在他試圖打斷時強硬表示:「我在講話!」當時令人難忘的事還包括一隻突然飛來停在彭斯白髮上的蒼蠅,牠看來似乎想要永遠停駐。
副手辯論會影響選情嗎?以往通常影響不大,但今年或有不同。
萊斯大學(Rice University)政治學者瓊斯(Mark Jones)指出,選民的投票意向不會真的被副手人選左右,即使以女性、有色人種副手來搭配白人男性總統候選人,達成某種政治正確的平衡,其意義也被誇大。
瓊斯表示,數十年來的證據顯示,美國選民投票時只在乎總統候選人。
不過,由於今年的選情激烈,兩黨候選人支持度差距極近,雙方決戰關鍵搖擺州,因此選民對副手的觀感「或許很重要」。
本屆大選的副手辯論可能左右投票意向,有一個原因是,賀錦麗與川普只舉行了一次辯論,因此本週二的副手辯論或許是11月5日投票日前,選民最後一次看到雙方候選人直接對陣。
不過,華茲和范斯最重要的任務,或許只是避免犯下令人難忘的非受迫性失誤,成為會讓媒體不斷重播的片段。瓊斯表示,雙方出現會影響選情的口誤機率不高,但並非全無可能,「他們都紀律甚嚴,但或許只差在一次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