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對美CIA重建情報網感到不安　間諜戰讓拜習會難定案

美國和中國除了貿易戰與晶片戰，間諜戰也已悄悄開打。《日本經濟新聞》華府分社社長大越匡洋撰文指出，雖然兩國正致力安排美國總統拜登11月與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會面，但中國對於美國中情局（CIA）重建情報網的努力感到不安，可能會使雙邊關係變得更複雜。

《日經》23日刊出大越匡洋的報導指出，白宮國安顧問蘇利文本月16-17日在馬爾他與中國外事辦主任王毅會面，部分原因是要討論舉辦拜習會的可能性。但近幾個月來，原本通常在檯面下的情報戰開始浮上檯面，包含CIA局長伯恩斯（William Burns）7月在「阿斯本安全論壇」（Aspen Security Forum）的一席話。

伯恩斯當時談到，CIA已重建在中國的情報網：「我們取得進展。這幾年來我們非常努力工作，確保我們有強大的人員情報能力」。一名前美國情報官對《日經》表示，這個言論讓中國當局捏了把冷汗。

約於2010年開始，中國透過收買前CIA特務，在兩年內清除了中國各地十多名CIA線人，破壞CIA在當地的情報網；習近平2012年逐漸掌權後，美國一直致力恢復這項情資網路。

中國實施新的反間諜法後，伯恩斯就公開在安全論壇提及重建情報網，凸顯美國情報單位聚焦於中國，也有不甘示弱的意味。

本月初，中國國家安全部在微信上表示，美方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才能實現「從峇里島到舊金山」。峇里島是拜登與習近平趁去年11月G20峰會期間會面的地點，而美國政府正希望今年11月舊金山舉辦亞太經合組織（APEC）峰會時，能再舉辦一次拜習會。

情報單位很少會對外交政策公開發表評論，但中國國家安全部有重要影響力，不能輕忽他們的表態。一名美國官員說，習近平治下的權力結構，核心正是這些「安全派」，習近平對前任國安部部長陳文清、及現任公安部部長王小洪非常信任，他們是習近平「安全派」裡的關鍵人物。

CIA布局情報網的同時，美國聯邦調查局（FBI）正加強打擊在美國境內的中國間諜。美國司法部8月逮捕兩名海軍成員，控其涉嫌傳遞敏感資訊給中國；其中一人收取近1萬4900美元（約48萬元台幣），條件是提供美軍駐沖繩基地雷達系統的電路圖和藍圖等。

FBI局長瑞伊（Christopher Wray）曾表示，統計中國間諜的下手目標，有2000多項集中在美國情資和科技，「沒有哪個國家對我國創新和科技帶來的威脅比中國更高」。

反之，中國也追捕涉嫌與CIA接觸的公務員，並在世界各地發動資訊戰，致力推動「統一戰線」，利用未正式加入共產黨的知識分子和媒體來孤立目標人物；英國、加拿大都揭露了中國涉入的間諜活動，使英中、加中關係都變得緊張。

除了在對方國土上的人員行動，間諜戰也在虛擬空間進行，參戰人員是駭客。美國商務部長雷蒙多（Gina Raimondo）8月訪中前，微軟揭露中國相關的駭客入侵雷蒙多、國務卿布林肯等人的非機密電郵；雷蒙多訪中時也有提出此事，並在行程結束後表示，「這是侵蝕信任的案例」。

另外還有今年2月的中國氣球事件。美方稱為間諜氣球，中國稱那是氣象研究用的氣球；拜登6月表示，這次事件讓習近平對內相當憤怒，因為根據CIA等機構分析，習近平並不知道間諜氣球的事，「被蒙在鼓裡，對獨裁者來說是無比尷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