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7日 ,波蘭國家軍備公司(PGZ)在拉當市(Radom)的工廠,一名員工檢查GROT C16 FB-M1突擊步槍。路透社
各國積極提供武器給烏克蘭抗俄,中歐軍工業迎來冷戰後最繁盛榮景,人力大缺,正致力招募員工。捷克軍工廠為新進員工提供宿舍、吸引退休員工回來指點後輩操作蘇聯時期的產線;波蘭國家軍備公司則是期盼「北漂」到北歐的人才回來幫忙造船。
路透社報導,俄烏戰爭爆發後,各國都增加了國防預算,工業也加速製造軍用物資支援烏克蘭,全球對軍火、軍工業的需求大幅增加。波蘭和捷克的武器製造商正在擴大招募和訓練新員工。柏林圍牆倒塌後,中歐軍火工廠生產槍砲彈藥的速度從沒這麼快過。
捷克砲彈製造商STV集團董事長哈克(David Hac)說,集團裡最大的工廠在捷克東部的波利奇卡(Policka)附近,他們已和波利奇卡市談好,會在附近蓋員工宿舍,供新進員工入住,市政府將會提供補助。
另外,公司最近重新啟用了蘇聯時期留下的舊產線,以便能製造供應給烏克蘭的砲彈,因此推出免費供餐給退休員工的計畫,盼他們來員工餐廳吃吃飯、同時和後輩們分享經驗;哈克說,「這種非正式的交流能直接為生產效率帶來正面影響,尤其是你要重新開始製造已經停產很久的產品時」。
根據歐盟統計局,捷克和波蘭現在是歐盟失業率最低的國家,6月失業率僅2.7%,遠低於歐盟平均失業率5.9%。
捷克國防與安全產業公會(DSIA)執行長海涅克(Jiri Hynek)說,缺工可能會導致中歐流失軍工市場,假若人手充足,捷克軍工廠的產能還可以比現在提高20%以上。
海涅克說,公會裡共有160多家公司,9成以上武器和軍用品都是出口,其中大約4成軍用設備運往烏克蘭。隨著需求成長,捷克軍工業將會需要更多有相關技能的年輕人才,「我們的人口正在高齡化,研發人員也是,技術和科技部門絕對缺乏可用的人才,需要增加人手,但不知道要去哪裡找」。
以製造塑膠炸藥「塞姆汀」(Semtex)聞名的捷克火藥製造商Explosia,去年營收達12億克朗(約17.4億元台幣),創下新高。公司表示,正在擴大與當地大學的產學合作,並加快自動化生產,彌補缺工問題。
捷克政府表示,俄烏戰爭第一年內,捷克向烏克蘭提供了總價超過400億克朗(約581.6億元台幣)的軍用物資,包含從自己庫存裡動用。援助項目包含89輛坦克、226輛裝甲車、38門榴彈砲、防空系統、直升機、火箭和彈藥。
捷克國防部說,烏克蘭現在需求最大的是蘇聯時代的大口徑彈藥、以及西方規格的大砲、火箭榴彈推進器(RPG)和坦克彈藥。
捷克也接收了數十萬烏克蘭難民,大多是婦孺,捷克政府正在研討如何為他們媒合工作。
波蘭軍工業開始招募女性、吸引勞工回流脫離共產時代後,波蘭與捷克軍工業就出現勞力萎縮,據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自1980年代中期至2000年,波蘭軍火業就業人數減少了76%。
中歐是烏克蘭軍援的重要來源,據瑞典智庫「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SIPRI)數據顯示,去年援助重要武器給烏克蘭的29國當中,波蘭和捷克支援的武器數量佔逾20%。
生產無人機和導引飛彈系統的波蘭軍事科技公司WB Group,原本產線上的工人大多是男性,去年開始大規模招聘女性。公司現有2000多名員工,去年營收6億200萬茲羅提(約47億元台幣);公司發言人對路透社表示,因應訂單大增,產線也不得不進行調整。
波蘭國家軍備公司(PGZ)旗下有數十家軍火、裝甲車、無人機公司,目前集團員工人數超過1.8萬。集團人資主管薩波瑞克(Artur Zaborek)表示,他正在社群平台投放廣告,希望招攬各行各業的人才,此外還計畫明年推出新招募活動,吸引在北歐各造船廠工作的波蘭人回國,幫波蘭海軍造船,不僅強調這可以促進本國國防,「而且離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