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圖為2022年3月。路透社
中國近日對境內外企動作頻頻,美國、日本企業都有員工被捕,四大會計事務所之一的德勤(Deloitte)被重罰,半導體商美光(Micron)被審查。《金融時報》26日報導,全球三大管理顧問公司貝恩諮詢(Bain)的上海辦公室這兩週受到中國警方數次突擊檢查,電腦和手機被拿走,惟目前尚未拘捕任何員工。
報導引述6名消息人士說法,中國警方兩週前突擊檢查貝恩諮詢公司的上海辦公室,拿走了手機和電腦;其中3名消息人士說,中國警方來了不只一次。貝恩諮詢也表示,「我們可以證實中國當局質詢了本公司上海辦事處的員工。公司正與中國當局進行適切合作,目前無法提供進一步評論」。
目前仍不清楚中國警方為何前往貝恩諮詢辦公室,是否與公司本身、或者貝恩諮詢的客戶有關。貝恩諮詢公司總部在美國麻州,在中國有200多名員工,為科技巨頭阿里巴巴、以及理想汽車(Li Auto)等中國新創公司提供商業建議。
實際上,貝恩諮詢公司與中國關係良好,透過上海市府的「國際企業家諮詢會議」(IBLAC),與上海政府高層建立密切關係;貝恩的一些合夥人是中國官媒邀訪的常客,也經常對中國經濟做出樂觀預測。
知情人士說,自從貝恩被突擊檢查後,在中國的各個諮詢公司和其他企業高層都一直在猜測原因。
這些突襲檢查尤其讓美國企業擔憂,有些公司擔心中國可能會因為拜登政府打擊中國半導體技術的行動,而對美企採取報復。美國財長葉倫(Janet Yellen)上週表示,最近針對美國公司的打壓行動有所增加,令人擔憂。
中國近日以國安風險為由,開始調查美國半導體商美光;美國盡責查證公司明茨集團(Mintz Group)北京辦公室遭突襲檢查後,有5名員工被捕;日本安斯泰來製藥(Astellas Pharma)被檢查後有1人被捕;德勤會計事務所被中國以「嚴重審計缺陷」為由罰款2.12億元人民幣(約9.3億元台幣)。
與此同時,中國敞開雙臂歡迎蘋果(Apple)這些對未來有關鍵影響的美國企業,令美國政府關切中國是否在打擊一些公司的同時,又去拉攏其他重要企業。
《金融時報》
先前報導就曾指出,出於中國對數據和國安的偏執,商業顧問、盡責查證、會計公司因掌握更多內幕,很容易成為目標,因此陷入兩難。專家預測四大會計事務所未來在中國會面臨更多壓力,三大諮詢公司也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