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亞集團董事長沈尚弘。廖瑞祥攝
儘管認同電力建設取得「社會執照」的必要性,但大亞集團董事長沈尚弘也拋出問題,
一旦真的溝通不了,業者該怎麼辦?政府又該怎麼辦?經濟建設一定要有電力,難道只有「放棄」一途嗎?沈尚弘直言,
民主時代在選票壓力下,電力建設遇到「絕對不行」的溝通困境時,通常只能「停擺」;政府和業界是「不會硬來的」,通常是社會方會贏。最經典的案例就是台電松湖變電所,原本是六輸工程的一環,但在居民抗議下一拖20年,直到發現「有電,但電送不進去」才妥協興建。民眾最終也意識到,其實台電為取得「社會執照」,早已研究讓變電所地下化、室內化,遮蔽電磁波,不致影響民眾健康,只是在少數居民反對下變成「0或1的方向走20年」。
這中間難免會讓人懷疑,當地居民20多年來反對興建松湖變電所,到底是「公益」還是「私益」呢?會不會有人打著「公益」旗號,例如擔心電磁波與幅射影響居民健康,其實只是著眼於「私益」,只想著開發房地產呢?
在居民抗議下一拖20年,直到發現「有電,但電送不進去」才妥協興建的松湖超高壓變電所工地。陳品佑攝
沈尚弘以松湖變電站興建過程的曲折,拋出一個議題供各界省思,若反對興建變電所只是少數人的「私益」,政府該怎麼辦?業者又該怎麼辦?如何去確定這是一個是公益問題,還是少數人問題?
沈尚弘呼籲,多數業者都是在合乎法規的前提條件下啟動綠能、儲能的投資建設,若碰到真的溝通不了的「社會議題」,陷入0或1的兩極中,政府有必要建立一個機制,來研判這些反對聲浪到底是少數人的「私益」,還是多數人的「公益」。
再以松湖變電站為例,過去20年延宕期間,是否該在內湖地區進行一場公投?或實際進行調查嗎?另外,商界若發生履約爭議,也會有仲裁,或訴訟等管道解決,這些都或許都是可能的方式之一。
沈尚弘表示,透過這些方式,可以讓業者有一個「可以被執行的結果」,即便是「不行,你不可以做」,但也是一種一翻兩瞪眼的結果;但今天仍欠缺這項機制,以致業者的選擇就是「撤退、不要、0」;然後前期投資都放棄,實在不利電力建設推行。簡言之,沈尚弘主張,業者從事電源開發時,有關法規面、社會面的「社會執照」都應取得,但即便談「社會執照」也不能無限上綱。萬一「社會執照」無法取得時,政府是否能建立一個機制協助業者取得;不應該只有「放棄」和「硬來」的選項,尤其對業者而言,「硬來」顯然是不可能的;但除了「放棄」,難道沒有其他解決方案嗎?因為經濟要走下去,一定要有電力。
對此,能源署電力組長陳景生表示,公投為公部門舉辦,透過公投來決定民間投資是否持續,恐不適當。他也體諒到過去包括台電、民營電廠在電力開發過程,大多會遭遇當地居民抗爭;但仍認為最佳解方是由業者事前多與當地居民溝通,也應與地方敦親睦鄰,共存共榮。
能源署電力組長陳景生表示,電力開發過程,大多會遭遇當地居民抗爭,業者還是要事前多與當地居民溝通。廖瑞祥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