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看《霸王別姬》：20 多年後悲劇仍在上演，讓人看不到希望

電影《霸王別姬》宣傳照。（圖片來源／截自《甲上娛樂》臉書粉專）

最近重新看了一次電影《霸王別姬》，看了之後覺得非常難過，被這個悲劇壓得喘不過氣來。

二十多年前初看，覺得這是一部非常好的電影，而劇中的苦難都已經過去，未來是充滿希望的；二十多年後再看，我仍然覺得這是一部非常好的電影，但是劇中的苦難仍在繼續，而我看不到希望。

就連兩岸民眾對彼此的看法，也出現極大轉折

《霸王別姬》描述的是在 1920 年代到 1970 年代之間，兩個京劇名伶在北京成長與成名的故事。他們兩人只想演戲，也只會演戲，對政治既不熱衷也不擅長。但是不斷的政權更替與政治運動，革命、北伐、抗日、解放、文革，卻將他們捲入一個又一個的危機與悲劇之中。

《霸王別姬》在1992年拍攝的時候，中國的六四天安門事件剛結束，而台灣也正要脫離威權統治，台灣人民對中國大陸的人民是充滿同情的。

當時我人在美國，是個留學生，我經常會遇到一些中國來的留學生。我們對他們充滿好奇，而他們也對我們充滿好奇。他們總是會詢問台灣的民主歷程，並且為中國的民主自由勾勒出一片美好的遠景。

而就像當時大部分的台灣人一樣，我對中國大陸的同胞們是覺得非常親近，也相當有好感的。

但是二十多年過去了，兩岸的氣氛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近幾年我在中國國內經商旅行所遇到的中國人，似乎對中國的強大充滿自豪，但是對民主與自由越來越無感，對台灣越來越充滿敵意與不屑。

也許，我在中國國內遇到的人，有取樣偏差的問題；也許，其實他們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不敢在我的面前說出來。

但即使是在言論自由的海外，中國人在社群網路的言論也是一面倒。主張民主自由的，往往是少數一些五十歲以上的海外流亡異議份子，而年輕的一代當中，小粉紅佔了一大部分。

重看《霸王別姬》，難在中國的民主自由裡找到希望曙光

1990 年前後，台灣有一波又一波主張民主自由的學生運動，而中國也發生了六四學生運動。

但是在 1990 年代之後，兩岸這樣的學生運動都少了。台灣是因為民主化了，自由已經成為我們的日常；但是中國大陸呢？是中國政府獲得了更有效的控制？還是那邊的人只在乎經濟，不在乎民主自由？

而中國人民的政治苦難過去了嗎？我們看到黎智英、任志強、馬雲惹上麻煩了，那誰會是下一個？而除了這些引人注目的富商巨賈之外，那些奮戰不休的維權律師們呢？那些香港學生們呢？那些新疆維吾爾人呢？

所以最近我重新看了一次電影《霸王別姬》，看了之後覺得非常難過，被這個悲劇壓得喘不過氣來。

因為二十多年前初看，覺得劇中的苦難都已經過去，未來是充滿著希望的；但是二十多年後再看，我覺得劇中的苦難仍在繼續，而我看不到希望。

作者：林宜敬  文章出處：Face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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