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4月23日,烏軍在巴赫姆特地區發射D30榴彈砲。路透社
烏克蘭近日在烏東小鎮巴赫姆特(Bakhmut)有所進展,俄軍12日承認撤出巴赫姆特北區,烏軍則表示正從郊區從兩個方向朝鎮內挺進,先前一直謠傳的春季大反攻可能終於要開始,一些網路鄉民總是鍵盤期待「打到莫斯科」。《華盛頓郵報》13日報導先前還沒揭發完的美國外洩機密文件,顯示澤倫斯基多次想攻擊俄國境內、甚至占領俄國城鎮、或炸毀輸往匈牙利的石油管線。
日前美國機密文件被空軍國民兵一名IT人員上傳到網路,內容十分豐富,族繁不及備載。趁著烏克蘭大反攻也許將要到來,《華郵》報導,澤倫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先前表態不會使用西方武器攻擊俄國境內,贏得西方信任,但據美國情報人員取得他與烏軍高層的通話,澤倫斯基私下對於更激進的行動一直躍躍欲試。
據一份標為「絕對機密」的文件,在1月下旬一次會議中,澤倫斯基表示,為了讓烏克蘭在談判時更有籌碼,他提議空襲俄羅斯,同時派一支烏軍部隊佔領俄羅斯邊境城鎮。
在2月下旬與烏克蘭武裝部隊總司令扎盧茲尼(Valery Zaluzhny)的會議中,澤倫斯基對於烏軍沒有能打到俄軍境內基地的長程武器表達擔憂,於是建議烏軍用無人機來襲擊俄國西南邊境羅斯托夫(Rostov)。
2023年5月3日,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右)赴芬蘭參加北約峰會,與丹麥總理佛瑞德里克森(Mette Frederiksen)參加聯合記者會。路透社
不僅把目標放在俄國境內,澤倫斯基也想挫挫匈牙利親俄總理奧爾班(Viktor Orban)的銳氣。情報指出,2月中旬與烏克蘭副總理斯維利丹柯(Yuliya Svrydenko)開會時,澤倫斯基建議應該炸毀蘇聯建造的友誼輸油管道(Druzhba pipeline),讓高度依賴俄國石油的匈牙利工業沒油可用。
情報員指出,澤倫斯基當時對匈牙利非常憤怒,「因此可能做出誇張且無意義的威脅」,那是澤倫斯基在提議其他大膽行動時不曾出現的激昂狀況。
不過,澤倫斯基也不是一味想攻擊。一份文件指出,烏軍情報單位去年計畫利用庫德族的秘密協助,對敘利亞境內的俄軍發動奇襲,在烏克蘭以外另開新戰場,不過澤倫斯基去年12月指示暫停對敘利亞俄軍的行動,但沒有說明原因。
被問到這些情報,澤倫斯基說,他有很多將軍可以提供諮詢,這場戰爭是關於烏克蘭被侵略,「烏克蘭必須贏」。他否認曾提議佔領俄羅斯城鎮,稱這是情報人員在幻想,但強調自己在保衛國家時,有使用非常規戰術的權利。
無人機襲擊頻傳,克里米亞挫著等用長程武器打到俄國境內,對美國而言是個敏感話題,因為擔憂這可能使地緣戰爭升級,導致美俄兩個最大擁核國正面衝突。美國提供烏軍大量武器,但都設置了距離上限,例如給烏克蘭的海馬斯(HIMARS)多管火箭系統射程被壓在70公里左右;美國也一直拒絕提供射程300公里的陸軍戰術飛彈系統(ATACMS)給烏克蘭。
拜登政府表示,不是因為攔截澤倫斯基想打到俄國境內的情報,所以不提供ATACMS,並強調澤倫斯基信守承諾,不會用美國武器襲擊俄國境內,「我們認為他之後也不會食言」。美軍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密利(Mark Milley)3月表示,不提供ATACMS是因為美國自己庫存有限,必須供應給自身國防需求。
不過,澤倫斯基對《華郵》表示,他認為美國不提供ATACMS,是因為不信任烏克蘭,「我覺得他們擔心我們可能會用來打俄羅斯境內,但我一直對合作夥伴強調,我們有優先目標,收到的彈藥都會先用來對付佔領烏克蘭領土的俄軍」。
2023年5月13日,俄羅斯海軍水手在克里米亞塞凡堡(Sevastopol)參加黑海艦隊成軍240週年紀念。路透社
雖然沒有跡象顯示烏軍使用西方飛彈襲擊俄國領土,但是否用了無人機則一直是個謎。無人機在俄國邊境引起爆炸已是家常便飯,例如本月有一架無人機墜毀在俄國羅斯托夫的煉油廠;烏軍對此通常含糊解釋,一方面暗示可能是他們所為,但也不會直接承認。
去年12月,俄羅斯薩拉托夫(Saratov)的恩格斯空軍基地(Engels air base)發生兩次襲擊,該地距離俄烏邊境有600多公里遠。烏克蘭國安會秘書長丹尼洛夫(Oleksiy Danilov)承認這次攻擊,「這顯示我們有能力打到比他們預期中更遠的地方」。
俄軍本月還指責烏克蘭意圖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宮用無人機刺殺俄國總統普丁;據網路流傳畫面顯示,莫斯科時間5月3日凌晨2時半左右,2架無人機飛向克里姆林宮。不過,澤倫斯基和烏克蘭官員都否認這是烏克蘭所為。
英國12日證實,已提供射程約250公里的「暴風之影」(Storm Shadow)長程巡弋飛彈給烏克蘭。英國國防大臣華勒斯(Ben Wallace)強調,這能讓烏克蘭自衛,「只會在烏克蘭主權領土內使用」。烏克蘭認為的主權領土包含克里米亞半島,烏克蘭也一直堅持要拿回克里米亞才會與俄國討論停戰協議;若真有反攻,可以想見,克里米亞很可能會是主要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