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方認為,柯文哲讓北市府淪一言堂。資料照。廖瑞祥攝
台北地檢署查出,柯文哲上任台北市長秉持「自己人」哲學,他狂妄批前秘書長蘇麗瓊「不是我們的人,遲早會出事」,他確定連任後換掉「依法行政」的副市長林欽榮、前都發局長林洲民,改由聽命的彭振聲接副市長、黃景茂擔任都發局長。某次都發局建管科長不聽話,柯文哲暴怒命黃景茂將他調職並摔筆離開,小科長當天中午就丟官,北市府淪為柯文哲一言堂。
柯文哲老同學李文宗是親信。陳品佑攝
時任台北市長辦公室主任蔡壁如當年和柯文哲一起面試黃景茂。資料照。呂志明攝
根據起訴書記載,柯文哲在市長首任,就知道威京集團主席沈慶京(爭取容積率)的訴求,如果不服北市府決定,應循訴願和行政訴訟程序進行。不過,2018年間,他的親信友人卻建議他要破除「反商」形象,也讓柯文哲走上不同道路。
檢方查出,勤業眾信會計范有偉在2018年4月8日和柯文哲見面時曾建議,「銘記自己優弱點,尤其目前弱點主要有三點,大巨蛋、敬老金及反商。反商部份,可以多跟科技業、年輕新創業、電信及金融服務業多連結,改善反商形象。營建業私下可保持良好關係,公開則不宜」,柯文哲把把這番話聽進去了,開始積極與財團互動並尋求支持。
起訴書指出,柯文哲其實在首任市長任內,就開始培養親信助手,他在2018年5月任命老同學李文宗擔任北市府顧問,但柯文哲卻斷然評價,2017年底離職的北市府秘書長蘇麗瓊「不是我們的人,終究會出事」。
等到柯文哲在2018年11月間確定連任後,他開始認為,晉用依法行政的林欽榮、林洲民違反自己「好人,能人,自己人」的用人原則,決定任命聽話的彭振聲接任副市長,柯文哲也和李文宗、蔡壁如在同年12/12,共同面試選中聽話的黃景茂接掌都發局。
還有一件事能證明,柯文哲在市府徹底貫徹首長意志。檢方查出,2019年底,柯文哲在處理市政事務時,不滿時任都發局建築管理科科長林玄理違逆他的意思,當場大發雷霆,竟命令黃景茂要把林玄理調職,講完就摔筆離開。
前台北市都發局長黃景茂,是柯文哲的「自己人」。資料照。呂志明
不料,黃景茂不但沒有捍衛同仁立場,反而順著柯文哲的意思,當天中午就上簽,將林玄理從建管科長一職降調為非主管職,檢方認為,柯文哲用這個方法,讓北市府淪為柯文哲決定的一言堂。
起訴書認為,由此可以佐證,柯文哲當年明知北市府對於京華城的容積率,依法認定為560%,但他卻因和沈慶京密切交往並接受他的訴求和賄賂,決定利用台北市長的權力護航本案土地取得不法容積。柯文哲也認定「林欽榮、林洲民…根本不算我的人」,因此等兩人去職後,他換上「自己人」彭振聲、黃景茂,開始展開本案犯行,埋下官司纏身的種子。
前台北市副市長林欽榮堅持依法行政,柯文哲認為不是「自己人」。資料照。呂志明攝
前台北市都發局長林洲民堅持依法行政,也不是柯文哲「自己人」。資料照。呂志明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