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停在五毛網軍的年代？中國更愛讓平均19歲的2千萬「志願者」幫帶風向

每當提到中國網軍，台灣人最先會聯想到「五毛」，但如今這個想法可能需要扭轉。國外有份最新研究指出，中共為了打輿論戰，除了養出一批專業「網路打手」，現在還仰賴 2000 多萬青年「志願者」幫忙帶網路風向。

許多平均 19 歲的中國大學生，為何甘願做起無償兼差？ 

美國喬治城大學安全與新興技術中心（CSET）的研究員費瑞安（Ryan Fedasiuk），日前將一項關於中國網軍近年來進化的研究，刊登於華府智庫詹姆士敦基金會（Jamestown Foundation）官網。

費瑞安在個人推特上分享該篇研究的連結，該研究參考了多篇國際報導與調查，並結合中國政府與共青團的文件內容。

最令他吃驚的是，這些網軍的數量顯然比其他學者在 2013 及 2017 年預估的還得多，接著，他說明中共現今在輿論戰方面以雙軌制運行，又分為專業評論員（付費）、草根網軍（志願者），如此一來，黨就能透過此處理「突發公共事件」，擴大中國網友的民族主義、維持忠誠。

In my latest for @ChinaBriefJT, I document how China's Communist Party raised an army of 22 million internet trolls—and how Beijing is wielding them as a weapon of foreign influence.



Here are the highlights (1/13):https://t.co/WDvG6iRsYA pic.twitter.com/Ogb8Amep1O

— Ryan Fedasiuk (@RyanFedasiuk) April 12, 2021

他進一步解釋，中國網路空間事務委員會和宣傳部本已僱用 200 萬名網路評論員，自中國中央 2015 年發布指導文件後，又多一批生力軍讓政府使用 — 由共青團管理的 2000 萬名無償兼職「網路志願者」。

他提及，許多志願者都是約 19 歲的大學生，被要求兼職從事「反駁謠言」的工作。他在研究裡附上山東省網路志願者的指揮結構，資料擷取自中國共青團文件。根據文件，小組為 20 人、中隊為 400 人、大隊為 8000 人、支隊為 160000 人，總隊的人數持續上看。

這些網路志願者為何願意從事這樣的工作？費瑞安接受《自由亞洲電台》專訪時回應，他認為這群人部分是「被自願」，中國政府會設定具體目標，要求學校招募一定數量的志願者；同時，許多志願者希望將來能在黨政機關或國企工作，而大學裡的團委會針對志願者的發文數量與表現打分數，參與相關活動可為自己的履歷加分。

費瑞安還補充，青年志願者平常須幫按讚、轉發和評論微博、部落格、論壇等網站內容，並有效引導網路輿論風向；至於受雇於中央網信辦的評論員，則得主動刪除「不良資訊」或反駁網路謠言，壓制相關言論，並傳播對中共有利的內容。兩者密切合作。

中國政府大動作打輿論戰，成效究竟如何？

費瑞安也在研究中談及，中國網軍規模雖大，但主要影響仍在國內，若中方想在國際社會涉及中國相關議題的輿論上帶風向，針對海外網路使用者的影響依舊有限。就中國在新冠肺炎（武漢肺炎）疫情初期處理不力、在喜馬拉雅山與南海的軍事行動、持續拘留超過一百萬名維吾爾族人等面向，中國聲譽已留下不可磨滅的污點，難以洗白。

即便如此，持續關注中方打輿論戰的作為依然重要。費瑞安擔心過往中方對外企 H＆M 的新疆棉攻擊事件僅是開端，如今幾乎所有在中國展開業務的外國公司，都面臨被任意瞄準的風險，中方將持續利用網軍帶風向，祭出帶有懲罰性的經濟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