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14年,累積超過60種角色,獲得兩座金鐘獎肯定,演過男同志、保險業務、禮儀師、黑道混混、空軍飛官等各種人生,為了更加進入角色,不惜挑戰身體極限,在鏡頭前忽胖忽瘦,敬業態度總是把演員這塊招牌擦得發亮。
除了為戲改變體型,對於接演的每一個角色,都能刻入自我靈魂,寫實到有如自我人生,不顧一切的態度,似乎也建立了一種屬於「吳慷仁」的演技精神。
非科班出生的吳慷仁,出道前曾是一位打工仔,做過將近40份工作,從工地粗工、擺地攤、超市店員、咖啡廳服務生,也在酒吧當調酒師,各種人生經驗,默默成為生命養分。
2007年因為拍攝雜誌及電視廣告踏入演藝圈,首部戲劇作品《沿海岸線徵友》即挑戰男同志角色,更僅以一件緊身內褲入鏡,穿梭在台北各大搖頭派對,雖然初試啼聲,卻不見生澀,勾魂眼神流露慾望情迷,在趴場與他人肢體親密觸碰,也真實赤裸呈現,影片僅有短短12分鐘,但吳慷仁的魅力與演技,悄悄在同志圈打開知名度。
出道短片扮演男同志之後,吳慷仁的第一部電影《渺渺》,又再次詮釋男同志,跟范植偉譜出曖昧關係,即便只是配角,卻展現精湛細膩演技,不僅跟范植偉泡湯上演深情告白,還大膽直接獻吻,強大表演能量也入圍台北電影獎最佳新人。
隨後吳慷仁在電視劇《下一站,幸福》以癡心深情的「花拓也」成功走紅,奠定在台劇的地位。
幾部作品累積實力與人氣之後,真正讓吳慷仁演技大爆發的是《麻醉風暴》與《出境事務所》,兩部主演的戲紛紛在2015年雙入圍金鐘獎,最後以《麻醉風暴》奪下最佳男配角。
該劇飾演保險業務的他,企圖改變醫療體制,憤世嫉俗的態度,給予角色鮮明印象,還親自添加台詞「變態的體制是需要被衝撞的」,讓故事更具反思。
《出境事務所》則是圍繞在生命終點的旅程,飾演紅牌禮儀師的吳慷仁,雖然為許多往生者送行,卻得面對重病拖磨留給自已無限遺憾的母親,除了放下心中成見,好好為她送上最後一程外,還得跟前女友的死亡威脅來回掙扎。
複雜的情緒變化,激發吳慷仁演技實力,細膩又真誠的情感表現,把敏感的生死議題帶入生活片刻,成功提名金鐘男主角。
雙入圍的傲人成績,不僅讓吳慷任躍升演技派男星,透過職人劇角色嘗試,也開拓台劇不同風貌。
隔年他更以《一把青》飛行官郭軫順利贏得金鐘獎男主角,致詞時表示:「從NG 20次到現在的我,我不會讓你們失望,或許我不是最有天分,但我可以當最努力的那個!」獲獎那一刻,吳慷仁徹底把演員做到「一生懸命」。
連續兩年贏得金鐘後,吳慷仁對角色感知更為放大,也觸及不同社會層面議題。
2017年在電影《白蟻》挑戰有偷竊內衣癖好的店員,上演行竊之於,還在鏡頭前生猛大膽露背自慰,為了進入角色的認同障礙,逼自己狂瘦17公斤,瘋狂自虐的敬業表現,把自我體感也逼到上限,還差點得到厭食症。
如此極端的入戲法則,就是要讓觀眾看到社會的真實樣貌,就像你我周遭曾出現過的底層人物。
如果說《白蟻》是喚起大眾對邊緣人的關懷,那麼《我們與惡的距離》就是吳慷仁讓大家省思善與惡背後的真正原因。
飾演人權法扶律師的他,自認不是一個討好的角色,為了替殺人犯辯護,導致老婆不諒解,然而為了正義發聲,持續秉持信念,幫助罪犯爭取人權。
吳慷仁劇中最爆發的橋段,酒後吐真言大喊:「一個民主法治的國家要靠殺人才能夠撫慰人心,保障我們的安全,這個我沒有聽過。」一場痛徹心扉的戲,似乎也給予觀眾看待事實有不同的角度思考。
從社會邊緣人到法扶律師,兩個風格相差極大於兩端的角色,情緒也絕對複雜吳慷仁透過表演,把社會真實聲音,呈現於眾人眼前,也喚起大眾的社會意識。
甘願為角色改變身材的吳慷仁宛如「橡皮人」,繼《白蟻》暴瘦17公斤之後,為了公視史詩大戲《斯卡羅》再次激瘦12公斤,還把自己曬黑,讓體型更為纖細,因為扮演清代人物,練習駝背走路,還把手指甲搞得髒黑,直到殺青前從沒乾淨過,為了就是貼近人物真實感。
除了為戲減肥,吳慷仁還因為角色增胖長肉。
在《麻醉風暴2》入獄的他,呈現獄中自然狀態,刻意吃胖到85公斤,將近30公斤的落差,短時間對身體肯定有極大負擔;近期在電影《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又再次為戲增重20公斤,只因角色的完整度,鏡頭前難得雙下巴福態模樣,都是身為專業演員的負責敬業表現。
把角色入魂,也親自走入角色外型樣貌,吳慷仁的表演,已經不是一種技術水準,而是練習讓身體每個部位,都因為不同角色去接受訊號,並在鏡頭前完美釋放給觀眾。
今年他將有四部作品輪番上陣,從《我沒有談的那場戀愛》失意導演、《斯卡羅》清代人物、《華燈初上》酒店男公關、《媽!別鬧了》肌肉男神,風格迥異的人物設定,把自我身體放到極限,或許這種無人能及的精神,才造就今日有一種演技叫做吳慷仁。